在我国东北辽宁省复县城东大山上,周各庄村的村民们正忙着春耕,猛地山岔口跑来了一群男女。大家忙去问:「跑什麽?出了什麽事情?」来人说:「可不好啦!快跑吧!日本鬼子到石桥镇那边打胡子(土匪),没有打到一个,正从这里回瓦房店。这一路上,杀人放火,奸淫妇女,无所不为。
这不,我们村那里被抓去了很多女人,快跑吧!「正在春耕的人们,看着慌乱的逃难人群,大家吓得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没有办法。
这时,周各庄的村公所里出来两个人,一个拖着「文明棍」,一个光着个秃脑袋。两个人走到大夥跟前,看见逃难的人们过去了,那个拖文明棍的一斜楞三角眼,那个秃脑袋的老家伙咧了咧三瓣嘴,两个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,两人几乎同时说道:「好了,好了,皇军一来,这就好了。」农民们一见那拖文明棍的是阎王保长周长安,後面那个光头是王红眼,吓得都赶快躲开了。
阎王保长周长安,今年也就二十多岁,家住在周各庄,是个伪保长。以前大家都叫他三角眼,因为他楞不讲理,把三角眼一瞪,像个吊死鬼一样,南北村子人,没有不怕他的。
他家是个大财主,又是本村最有名的大恶霸。他父亲周春富更厉害,外人都叫他老周扒皮。这老周扒皮,不知道他玩的什麽鬼把戏,他每年春天都雇五、六个使唤丫头,每次,丫头们都干不到秋天就被他们给糟蹋了。等到事後,姑娘的家里人去要说法时,老周扒皮一点也不弱,他说:「活没给我作完哪!你们到皇军那里去告我吧,我在家等着你们。」乡亲们怕他父子二人,不敢去告,黄花闺女就让他们白玩了。
周家父子就这样压迫人。日本鬼子来後,周长安当上伪保长,就更厉害了。
王红眼本名叫王洪业,是个牲口贩子,又是个大财迷鬼。因他见钱眼就红,大家就叫他「王红眼」。他为了多赚钱,不管怎样好的牛马都往屠场送,好牛马也不知叫他送屠场死了多少。大家都恨他,又给他送个外号,叫做「送命鬼」。
後来王红眼到周各庄落了户,就和阎王保长周长安在一起。「九。一八」东北被日本鬼子占领後,他也发了财,买了一百多亩好地,他不再贩卖牛马了,也不种地,把地租给佃户种,蹲在家里和老婆姑娘三个人坐着吃,还常和保长在一起吃喝玩乐。
这天,周长安原打算到王红眼家里蹭一顿酒喝,推门进院後径直进了堂屋。
「谁呀?」王红眼的老婆杏花一挑门帘迎了出来。她今年三十出头,细眉大眼,身子丰腴白嫩,一对奶子浑圆饱满,好像要从紧身小袄里跳出来似的,下身穿了一条洋绸子的长裤。她原来是县城里的窑姐,王红眼的原配老婆死了以後,才跟了王红眼。
「王大哥在家吗?」
「是长安兄弟呀!你大哥去镇上了,头晌午才能回来。家里没人……进屋再说吧。」
屋里散发着一股脂粉的香气,炕上的被褥还没有叠。杏花转身正要收拾炕,被跟着进来的周长安一下子抱住了:「嫂子,王大哥的家伙还好使不?今儿个让弟弟也乐呵乐呵……」
「不要嘛……不要……」杏花假意拒绝,周长安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上衣,一把握住她怒挺的奶子,杏花浑身趐软,就势躺到了炕上不再挣扎。
周长安解开杏花的上衣纽袢,左右一分,露出了猩红的胸围子,周长安又拉开胸围子的细白带,一双雪白的乳峰抖动的跳了出来,黑红色的奶头在春天的空气中屹立着。周长安开始亲吻她的奶头,杏花又兴奋又害怕,王红眼每次她的时候就像是一匹骡子,不懂一点情趣,没等杏花到了高潮就发泄完了。周长安的舌头让她浑身发痒,下身阴户里更是潮湿发热。
「你大哥快回来了,兄弟别逗了……你若是想要嫂子的身子……那就快上来吧……」
周长安早就欲火焚身了,转手解下她的裤腰带,杏花甩了一下屁股,让周长安把自己的裤子拉下来,贴身的底裤已经全湿了。周长安把鼻子探到杏花的淫户上,闻到一股腥骚的气味,农村的妇女一般很少洗澡,杏花就算是比较讲究了,可是阴户那里依然有着浓烈的骚味。脱下湿乎乎的底裤,杏花黑绒绒的淫户一览无馀,分开她粗实的大腿,紫红色的淫户一片沼泽,阴蒂像一颗红豆发出水灵灵的光泽,周长安急不可耐地掏出鸡巴,一下了进去……杏花的阴道非常松软,可能是多年接客的结果,但是非常湿热。在被湿热的阴道包裹下,周长安抽插着。
「啊……阿……我好舒服啊!……弟弟……再快些……啊……哦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「杏花的叫床声越来越激烈,周长安的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杏花终於像瘫了一样一动也不动,周长安也发现杏花的阴道开始有节奏的收缩,脸绯红,双目微闭,身子也开始抖动,周长安知道她已经到了高潮了,不由得加快了动作,狠了几下也射出来了。
「嫂子你真够味儿!王大哥真他妈的是有福气。」杏花边拿手绢擦下身的污秽,边道:「长安兄弟,如果今天的事儿你不到处说,下次你大哥不在家,我还给你过瘾……」
两人穿好衣服,收拾妥当,没一袋烟的功夫王红眼就回来了。晌午吃过杏花炒的几样菜,又喝了几盅酒,保长周长安要走,王红眼送他出门。
出村後两个人正在高兴地说些什麽,保长周长安的儿子提着书包,带着一条大黑狗跑来。这小子头不大,带个碰盖小帽子,穿得很阔气。他跑到阎王保长跟前,把一封信往他老子面前一扔,说:「给你信!在家哪儿也没找到你,你在这里。」
阎王保长连忙把信拾起来,问道:「什麽信?」淘气把大脑袋一扭说:「你不知道自己看?你没长眼睛?」扭头就走。
阎王保长忙问:「上哪儿去?」
淘气回头把挎在肩上的书包一拍,说:「上学去呀!」带着大黑狗走了。
王红眼忙问:「保长,保长,快看,是你兄弟来的信呀!」保长把信看了,哈哈大笑地说:「我说这回剿胡子,皇军里一定是我家老二带路嘛,你还不信呢。你看,这不是他来的信?」王红眼见真是周长泰来信了,高兴得把手一拍,摸摸秃脑袋,说:「噢……真是他呀!快讲讲,信里都说些什麽?「
保长笑着说:「他说皇军剿匪胜利回瓦房店,明天要从咱们这里路过,叫咱们这个村要好好筹备欢迎一下。」
「哈哈哈哈!」王红眼笑着说:「那是当然啦。」保长说:「王大哥,你是周各庄的村长,我是周各庄的保长,这一回,你可不能给我丢人。咱们这个山沟里,还没来过皇军的队伍,要好好筹办一下才行。
特别是你们村子里那些穷棒子们,连日本国旗都没做上,欢迎皇军,没有旗可不行。今天你就要叫没有旗的家快做上。明天一家要去一个人,拿着旗去欢迎。
咱们第一保,由我带着到村上集合一起去,你也要去。你先去通知做旗,回头马上到我家去,商量一下办酒席的事。连皇军的士兵都得筹备慰劳。你别光打哈哈:
弄得好,你我都有好处;弄得不好,你可得当心点!我回去报告镇长去。「周各庄是个三、四百户人家的穷村子,除了王红眼一家有钱外,大半是王红眼的穷佃户。东头第二家穷户,姓高,主人叫高学田,住着三间破房子,种了九亩地,喂了一头猪,再没有养活牲口;地,只有六亩,还能打点粮,另外三亩地紧靠着河边上,三年五年不收成一回。高家每年收点粮食,拿税都不够,一家七口,吃上顿没有下顿。又赶上七十多岁的老人闹病,头几天病很重,白木棺材也准备下了,闹得一家人真愁死了。
现在老人的病比前几天好了一些,躺在炕上正咳杖。从外屋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,长得很苗条,端一碗药汤,走到老人跟前说:「爹,起来吃药吧。」「药不着急吃,我想先解个手。」
高大嫂听了不由得脸一红。自从公公病在床上以後,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的要求了,每次都要她端来尿罐,公公在她面前小便,有两回甚至故意尿在她身上,弄得她十分羞臊。这次同样不例外,公公露出的鸡巴又粗、又挺,高大嫂是过来人,明白这种状态下的鸡巴可不是要解手,而是另外要流出什麽东西……公公见儿媳妇涨红着脸看着自己的那个家伙发愣,不由道:「如果你真是孝顺,我现在解不出来,你帮我吸出来吧!」
高大嫂又羞又气,可是有没有别的办法,听了听屋外此时没有人,房门又关着,心想:「他一个不能动的老头,能怎麽我一个大活人?再说都是家里人,就让他占一次便宜好了。」於是转过身,背对着公公,张开嘴轻轻的含住了公公的龟头,吸了起来。
没想到,由於她是背对着公公,一俯身,丰满的屁股正压上公公的脸。公公被儿媳妇下体的气味刺激,不由得一把抱住儿媳妇的屁股,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扣住了她的淫户,用力的揉捏起来。
高大嫂被公公的举动一惊,只觉得阴户一阵骚痒,竟然十分的受用,於是牙和舌头同时对公公的鸡巴发动了攻势,公公也不甘示弱,隔着儿媳妇的裤子用力的扣着她的淫户。
高大嫂吸着吸着,觉得嘴中一热,原来公公射精了,浑白的精液顺着她的嘴角向外流淌,公公也停止了对她的侵犯,躺回炕上。高大嫂红着脸帮公公拉上裤子,想去柴房拾掇一下,端上药碗正要走,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五、六岁的男孩子说:「娘,我饿啦,我要吃饭!我要吃!」说着,就伸手去要他爷爷的药碗。
高大嫂忙一把把孩子拉过来,抱在怀里,哄着说:「玉才,你爷爷是在吃药呀!你爹 粮去了(借高利贷),待会儿娘多做点,叫你吃一顿饱饭……」忽然听外面有人喊:「家家户户听着!保长的命令,没有日本国旗的户,快做日本国旗!明天早上,一家去一个人,拿着旗,有我和保长带着去欢迎日本皇军。谁要不听命令,就把谁送给皇军办罪!」
高大嫂听王红眼喊叫做日本国旗,心里吃惊,没有吱声。老人在炕上正吃着药,忙放下碗问:「村长喊什麽??
高大嫂说:「保长叫做日本国旗!说明天要来日本兵!……天啊,拿什麽做呀?」
老人一听这话,气得说:「管他什麽军哩,没有就不做。」「不做能行吗?村长才说的,谁不听保长的命令,就把谁送给皇军问罪。」愁得她放下玉才,走到外屋,一边唠唠叨叨地骂着保长,一边急忙在炕头上那些破布烂片中找布,哪有什麽成块的布!
正发愁时,院里进来一个十六、七岁的女孩子,问道:「娘,你找什麽?」高大嫂一看,见女儿玉蓉拿着一筐苦菜来了,就说:「唉,孩子,村长叫做日本国旗,你没听见吗?拿什麽做呀?」她想了一下,又说:「玉蓉,咱那白面袋子哪去了?把它找出来做一个吧!」玉蓉才要去找,她又说:「玉蓉,玉宝怎麽还没回来?」
玉蓉说:「他在山上放猪,猪还没吃饱呢。」
「唉呀,他一个人在山上放猪,狼太多呀,快去看看吧!」「娘,不要紧,东院于志成哥、後街周永学和咱村子的孩子们都在山上。二叔也在那里给他东家种地,怕什麽。」说完,从菜筐里拿出二十多个烧熟的喜鹊蛋,说:「娘,玉宝和志成哥在山上又烧喜鹊蛋吃啦。我还吃了几个。这些是玉宝叫我带回来的。」
玉才在里屋听说哥哥叫姐姐带回了喜鹊蛋,高兴得一跳一蹦地跑出来,从姐姐手里抢了两个,跑到小街上玩去了。
玉宝娘看见喜鹊蛋,可不高兴,忙问:「谁上树摸的,是不是玉宝?」玉蓉点点头说:「是。」
「玉蓉,到山上去,你可要看着他,可不能叫他上树啊;那样高的大树,有多危险呀!」停一下,又说:「你把面袋子找出来去洗洗,我到东院老於家你大婶那里借点红色去。」
东山上有一帮拾草和放猪的孩子在一起唱戏玩耍。这些穷孩子,天天都在一起。白天一起上山拾草,拾完草,他们就化装唱戏;晚上又一起跑到後街找周德春叔叔给他们讲「呼延庆打擂台」的故事。其中有一个孩子,左衣兜里装满了小石头蛋,右衣兜里装个打鸟的弹弓,一跑起来,兜里的小石头蛋就「哗啦哗啦」直响。
这天,他用黑泥化黑了脸,怀里抱个放猪的棍子,装故事里的「呼延庆」。
于志成比他大一点,装「孟强」,周永学就装「焦玉」,三个孩子拿上树条子当刀枪,表演故事里的「打擂台」。
他们玩得正高兴呢,远远那一帮种地的人里有个二十七、八岁的汉子,身子长得很结实,站在地里,忽然高声喊道:「玉宝!天过晌午啦!快赶猪回家吧!
我们收工啦!「
那个装「呼延庆」的孩子听叔叔喊他,也高声答应道:「知道了!」忙和小朋友们跑到河里洗了脸,各自分手,玉宝就跟着叔叔一道回家去。
玉宝圈上猪,跑进屋去,见娘正剪面袋子,姐姐从里屋端出一碗红色来。玉宝忙问:「娘,你做什麽?」
「做日本国旗呀。日本兵明天要到咱们村子来……」玉宝一听这话,小黑眼珠都给气红了,没等娘说完,他就抢着说:「娘,咱们不做日本国旗。他是鬼子,咱们为什麽去欢迎他?你忘了叔叔去年给他东家赶车到瓦房店去,叫日本鬼子把叔叔胳膊打断了吗?」「孩子,轻点说呀!东院志成他爹才从大石桥跑回来,说那里人被鬼子兵杀了很多啊!」
玉宝说:「咱们死也不去欢迎他。不做!」说着,跑过去把面袋子抢下来,红色也碰撒了半碗。
玉宝娘生气了,上去照着玉宝後背打了一巴掌,说:「唉!我的天老爷呀,你轻声说不行吗?西院王红眼在家里,要是叫他听见,告诉保长,就坏啦!古人说:人随王法草随风,叫你做旗,你敢不做吗?东北都叫鬼子占了,咱一个穷人家有什麽办法?村长说了,明天每家要去一个人,保长带着去欢迎日本军,谁不去也不行。你爹出去 粮,今天怕回不来;你姐姐怕让鬼子糟蹋,我叫她下午到你姥娘家去躲一下。明天只有你去……」
「娘,我可不去,我不能去欢迎鬼子。」
「唉!孩子,不要闹了,你不去,保长明天来找,怎麽办?」玉宝忙说:「我有办法:明天早晨我不起来,保长、村长来找我,你就说我病了。」
「他要叫你去呢?」
「娘,你没听我爷爷说过?当官的还不差病人呢。保长来时,我就躺在炕上叫唤,他就不能叫我去了。」
他娘无法,只得依了他。
全村的人,中午回家吃饭时间,听说日本鬼子兵明天要来,又听于殿奎回来说,日本鬼子杀人放火抢东西,大家都吓得不得了。下午,连活都没有心做了,全村的人都在忙着埋东西。村里三十多岁以下、十五六岁以上的姑娘、媳妇,早就到远处亲戚家躲着去了。
周各庄的女人不多了,可是,玉宝爹在外面还没有回来,爷爷又有病起不来床,还抱着两个孩子,玉宝娘只得把玉蓉先打发到她姥娘家去,叫高学德也到外面去躲躲,等鬼子走了再回来。她自己就在家里等男人回来。
第二天早晨,保长把全保人都带到周各庄。王红眼早就把屯里人集合在大街上。两下人站在一起,保长问王红眼:「你们屯里都到齐了吗?」王红眼说:「都来了,就是高学田家没有来。」阎王保长周长安把三角眼一瞪,说:「怎麽?高学田家中那样多的人,一个也不来,他敢反抗我的命令?现在皇军来了,不去欢迎可不行。」王红眼说:「方才我到他家去哩,高学田出去 粮没回来,高学德给南屯作月工去了,他姑娘到他姥娘家替他爷爷拿药……」保长抢着说:「玉宝呢?」「他也病了。」
「怎麽,他病啦?昨天我还见他放猪,今天就病啦?不会的,我去看看。那小家伙可会装熊啦。」说完,提着文明棍就到玉宝家去了。
一进屋,就听见玉宝在「唉哟,唉哟」地叫唤。周保长一看,玉宝还躺在炕上痛得直滚呢,像是真病了。又见老头子也躺在炕上直哼哼,周保长忙叫玉宝:
「起来!你什麽病不能去?」
玉宝没有吱声,他娘给他盖盖被子,说:「他冻着了,昨天晚上还闹了一宿呢!」
「哼!你们这些穷棒子就是病多。他不能去,你去吧!」「保长,你看哪,老人有病,孩子有病,他爹和他叔叔都没在家,还有一个五、六岁的孩子,这怎麽能去呀?」
邻居都进屋来给玉宝娘讲情,保长瞪了瞪三角眼,把文明棍在地下一戳说:
「好,看大家的面子,这回饶了你们,下回再这样,可不行。」走到门口,又回头说:「有病?小心点,皇军要住这里的房子。他见屋里有病人,就要活埋。」玉宝娘把保长和邻居们送出去,忙跑回来说:「孩子,你快起来去吧;躺在家里,看日本军来了惹大祸呀!」
「娘,我也没有病啊!玉才,你出去看看,保长走没走?」玉宝又对娘说:
「怕他干什麽?保长走了,我就去放猪。」
玉才出去看了看,跑回来说:「保长走了。」
玉宝听说他走了,一翻身爬起来,从屋後跑出去,爬上房一看,见保长带着一群人,拿着日本国旗,排着队走了。那些人低着头,都不高兴的样子。玉宝心想:「他娘的,在家做什麽不好?去欢迎鬼子!不如上山去放猪。」忙下房子,吃了点苦菜,拿着棒子就放猪去了。
第二章 周各庄的哭声
(一)
玉宝在山上放猪,放到中午正要回家吃饭,见正东尘土飞扬,不大时间,跑来了两匹马,上面骑着两个日本兵。那两个鬼子腰边挂着刺刀,胳膊弯挂着枪,使劲打着马,像恶狼一样奔周各庄去。
玉宝心里害怕,看看猪,心想:「猪是爷爷买来的,叫我把它放大,留着秋天给叔叔娶媳妇时杀的,要是赶回家去,叫日本鬼子兵看见,给杀来吃了,怎麽办?不如把猪赶到姥娘家去。姥娘在大山沟里住,离这儿七、八里路,又不当大路,鬼子是找不到姥娘家的。等鬼子兵走了,再赶回来。」於是,玉宝赶着猪,顺着大沟里的小道奔姥娘家去了。
姥娘住在孔家屯,姓白,家中只有三口人,姥娘、两个舅舅。大舅是个残废人,什麽活也不能干,只靠着要饭吃,她家又没有地,就指望二舅赶驮子到城里卖炭度日。
猪真难赶,走得太慢。天到半下午了,玉宝才把猪赶到孔家屯。一进村子,见屯里人也在惊惊慌慌地埋东西。玉宝把猪赶进姥娘家院子里,就听姐姐在屋里喊:「姥娘!姥娘!你看,玉宝把猪赶来了。」猪到一个生院子,到处乱跑,玉蓉跑出屋,也没顾得说话,就跑来帮助玉宝堵猪。姥娘个子不怎样高,是个常有病的老太太。听说玉宝来了,又惊又喜,心急腿慢地出来说:「唉呀孩子,你可把人急死啦!你到哪去了?才来!你家中不放心,你爹到这来找你呢!」
玉宝听说爹来找他,又不见爹,就抢着问:「姥娘,我爹呢?」「他见你没来,外面鬼子很多,怕你出了什麽事,连饭都没顾得吃,又到别处找你去了。」
玉宝瞪着黑亮的小眼珠说:「到哪去找我呀?我是从山沟里把猪赶来的。那死猪也不快走。可把我吓坏了。我们那里的大路上,全是鬼子兵,我真怕叫他们看见,把猪给杀吃了,要是叫他们给杀吃了,我叔叔秋天娶媳妇就没有猪了。」姥娘见他把猪赶来,高兴地给他擦着汗说:「孩子,快到屋里吃饭吧。」玉宝到屋里,见舅舅都不在家,知道去做活去了,也没问。姐姐和姥娘把饭拿来,他吃完饭,对姐姐说:「你在姥娘家看着猪吧,我回家看看爹跟娘去。」姐姐不让他回家,姥娘也不让他走,叫他等鬼子走了再回家去。
玉宝对姥娘说:「不行啊!我来时,家里不知道,爹来又没找到我,我要不回家,爹爹和娘在家里好不放心了。」
姥娘怕他在路上碰到鬼子,怕把孩子吓坏了,还是不叫他走。玉宝说:「姥娘,不要紧。我从山上回家,又不走大路,鬼子兵看不见我。」姥娘心想:「他要是不回家,他娘在家好不安心了。」她知道这孩子的胆子大,也长得机灵,又想:「一个小孩子,日本鬼子就是看见他,谅他们也不能把个小孩子怎麽样。」只得嘱咐一番,叫他在路上要小心。玉宝答应一声,拔腿就跑了。
玉宝从山上往家跑,见路上有一帮鬼子兵赶着一群中国老百姓,给他们牵着猪羊,拉着牛马,背着抢来的包袱,「嘻嘻哈哈」地正往周各庄走。玉宝心想:
「坏了,周各庄怕已到了鬼子兵,不知娘他们现在怎麽样了?」急得像飞的一样往家跑。
天很黑了,才到村子。不想,才要进村子,见一个带钢盔的鬼子兵,端着大枪,枪上还上着明晃晃的刺刀,在村子口站岗。玉宝心想:「坏了!这可怎麽进屯子呀?」正在没有办法的时候,见站岗的鬼子兵忽然端着枪就向村子外面跑。
玉宝慌忙回头一看,见大路上灯笼火把照得冲天亮。原来是鬼子大队打大路上走来,还抬着一个死鬼子的尸首。队伍前面走着三个人:一个是大个子鬼子军官,一个是王红眼,另一个,细高个,细长腿,脚上穿一双红皮靴,身上穿着鬼子皮一样的衣服,皮带上别了个手枪,长长脸,尖脑袋,戴顶日本鬼子的战斗帽。
这个家伙,玉宝看见过他,他是保长的兄弟周长泰,现在瓦房店当鬼子的警备大队长。这回,鬼子大部队来打「胡子」,就是他带来的。到那扑了空,鬼子又要回瓦房店,他说这条路近,就带着鬼子兵绕这里走。从这小山沟里走,对他有个好处:他夥着警备队和汉奸队,就能在外面冒「胡子」的名字抢东西;他发了这批大洋财,又好顺道把东西送回家。
玉宝趴在路旁的乱草堆里,听他对王红眼说:「王大哥,皇军对咱们贡献很大,是为了咱们好才来帮忙呀,乡下这些土匪真是闹得太不像话了,居然敢谋害太君,该镇压!这些土匪,多杀几个也不算冤!你一定负责给太君搞口棺材!」王红眼忙说:「有有有,我们东院高学田的父亲有病,前几天买了我一口棺材,就拿来用吧。」
玉宝听说要用爷爷那口棺材,他真急了,回头看看,背後无人,心想:「玉宝,你这个傻子,还不快往家跑,等什麽?」玉宝绕到野地里,一气跑进自己院里。
忽听一声:「八嘎呀路,什麽的干活?」玉宝不知怎麽回事,听见喊叫声,吓了一大跳,掉头一看,只见满屋都是鬼子。知道鬼子是骂他,他没有吱声,看看爹娘他们一个人也不在,心中着急,回头就走;正碰上一个鬼子拿了他家两只鸡,玉宝心里一边恨,一边骂:「我爷爷病了,我爹想杀一只鸡给爷爷吃,爷爷都不叫杀,这回叫恶鬼给吃了……叫你们这些黄皮狼子吃吧,吃了就叫你不得好死!」
鬼子在邻居家里翻箱倒柜,掏东要西,真是闹得鸡飞狗跳,人畜不安。玉宝见邻居於老叔担着水桶,拿着灯笼来担水,忙跑过去问:「老叔,你怎这时候还担水?」
于老叔小声地说:「咳!鬼子抓我给他喂马呀!不担能行吗?担慢了还挨打呢!」
「老叔,你看见我娘没有?」
「咱们村子的人都跑了,谁知你娘跑没跑呀。有些老年人,在西大院里,你快去看看吧。」
「我娘在那里吗?」
「那我可不知道了,你快去找找吧。」
玉宝忙跑进西大院一看,院里全是老头和不能做活的人。他见人就问:「看见我娘了麽?她在哪里?」
有人说:「你到里面去看看吧。」
玉宝正找呢,听有人喊:「玉宝,娘在这里,快来!」玉宝听见娘的声音,忙跑过去。娘一个人坐在草上,玉才睡在旁边。玉宝才想问娘,家里人都上哪去了,他娘说:「你上哪去了,怎麽才回来牵猪呢?」「娘,你不要大声说,叫鬼子听见就坏了。」就把送猪送到姥娘家、回来见鬼子杀鸡、抢东西的事告诉了娘。又问:「娘,咱屯里的人都躲了,你为什麽还在家呀?」
「我往哪躲啊?你爹到外屯去 了四斗粮回来,见你不在家,又找你去了,到现在也没回来,你爷爷又有病……」
「娘,我去找爹去。」
玉宝娘忙把他拉住说:「好孩子,外面鬼子很多,直打枪,可不能去呀,你爹会回来的。」
「娘,我爷爷呢?我去看看爷爷去。」
「不,不用去了,你爷爷在屯西头老张家场院屋棚里躺着,不要紧;那里很好,方才我还叫志成他爹给他带饭去了。千万可不能去呀,等明天鬼子兵走了就好了。」
玉宝只得听娘的话,不去了。玉宝忽然想起棺材的事,忙拉着娘娘说:「我爷爷的棺材,叫王红眼给鬼子了。」
「啊?」玉宝娘惊慌地问:「是真的吗?」
「是真的。我在街上听王红眼说的。」
「唉呀!这一下子可怎麽办呀!今年全家可别想活了。」「娘,怎回事?」
「唉呀,天呀!……」
玉宝还没问出是怎麽回事,听见外面有人叫哭连天,又听见鬼子喊:「花姑娘,花姑娘,哈哈哈……花姑娘!」他娘可吓坏了。
玉宝忙跑到院门口去看,见伪警备队长周长泰和王红眼两个带着一帮鬼子到处找姑娘媳妇,姑娘媳妇早就跑到大山里去了,只有王红眼的老婆杏花,和王红眼的闺女小凤留在家里。鬼子找不到花姑娘,就去找王红眼的老婆杏花。
那老婆叫哭连天,警备队长周长泰用尖溜溜的声音笑着说:「嫂子,皇军爱你,那你就去嘛,也尝尝日本人的鸡巴是什麽味的,有什麽怕的呢?」玉宝气得心里直骂:「这些畜生!连老婆、姑娘,都拿来陪鬼子!」眼看着可怜的杏花被鬼子们拉走了,王红眼气得直跺脚,心想:「我他妈的非找几个女人给皇军去。」又听鬼子说:「喂,哪里还有花姑娘?」王红眼说:
「走,咱们到西大院去看看。那里要没有,恐怕都跑了。」这下子可把玉宝吓坏了,忙跑回去对娘说:「快走!快走!王红眼带鬼子来找女人,他老婆被送给鬼子了。」
玉宝把娘带到大院西北角,那里有老于家的一个大草垛。玉宝从东面拉开两捆草说:「娘,你抱玉才快进去,里边能藏好几个人。这个草洞谁也不知道。」原来玉宝和小朋友平常晚上玩「藏猫」时,为了不叫小朋友找到他,他没事就跑来拨草洞,拨了好几天,才拨出来这个大洞子,玩的时候,他藏在这里,谁也找不到。有天晚上,他和小朋友玩,藏在这里,一下子睡着了,睡到第二天晌午才回家,家里人都吓坏了,他娘娘再也不叫他这样玩啦,他很听娘的话,就再不那样玩了。这个洞子有好久他也没进来过了,今天正好让他娘来这里躲鬼子。
他娘和玉才刚爬进去,王红眼带着鬼子撞进院来。玉宝来不及躲藏,心里吓得噗通直跳,忙小心告诉娘,千万不要吱声,就想去抱草把洞口堵死。
鬼子听见草响,「哇啦哇啦」一大帮,端着刺刀过来了。玉宝想往旁边躲,也来不及了,急得没办法,忙脱下裤子就装拉屎。鬼子端着刺刀跑来,用手电一照,见是一个小孩在这拉屎,忙掩着鼻子就向回跑。王红眼说:「这里没有,咱们再到别处看看去。」就一起出去了。
玉宝吓了一头汗,忙爬进洞口去,用手把两捆草一拉堵死了洞口。玉宝说:
「娘,鬼子走了。」
娘忙把他拉在怀里说:「唉呀孩子,可把娘吓死了。」「娘,方才你说咱们家今年别想活了,是怎麽回事情?」「唉!孩子,你爹把才 来家的四斗粮全放在棺材里。鬼子抬去棺材,那粮还能有吗?」说完就难过起来。玉宝见娘哭了,他也哭了。
娘给他擦擦泪,说:「孩子,别哭啦!千万可不要出去,你睡觉吧。」玉宝趴在娘腿上睡了,他娘可没睡。她又担心,又害怕。担心的是玉蓉在她姥娘家,鬼子会不会到孔家屯?玉蓉不像玉宝胆子大,要把孩子吓坏了怎办!害怕的是鬼子再来找女人,要被鬼子抓去就坏了。方才要不是玉宝伶俐,也给鬼子抓去了。
她低头想看看玉宝,黑洞洞的,一点也看不见。她用手摸摸孩子的头,心里说不出的疼爱。想起那口棺材,那是花三石五斗粮向王红眼买的,秋天还得给人家五石粮呀;棺材里放的是一家七口的命根, 来这四斗粮,全家要用它活到秋天呀,这下子怎麽活呢?
她听见外面马蹄声叔侄二人回头一看,见是阎王保长,他还带来七、八个鬼子,押着好几个壮丁,正准备挨家抓人呢。高学德放下玉宝就想跑,已经晚了,叫鬼子抓住了。
周保长斜楞着吊死鬼的三角眼笑着说:「哈哈,好呀,你弟兄胆量真不小!
皇军要回瓦房店,你们不去帮助送一送炮弹,还敢反抗我的命令,到处乱跑。
我看你再跑!今天北路上又过皇军,你去帮助送送炮弹吧,送到了就回来!「玉宝瞪着眼睛,气冲冲地说:「他是东洋……」高学德知道玉宝要骂他们,怕他骂出口,闯的祸就大了,忙用手把玉宝的嘴给紧紧地捂住,说:「孩子,不要乱说。」玉宝话没说出来,小脸憋得发红,只得把气咽在肚子里。
两个鬼子拿枪托直推高学德要他跟上走,保长对小个子鬼子军官说:「走,进屋看看吧。」带着一帮鬼子又向屋里走。
玉宝见事不好,心想,要叫他们进屋,爹爹还会被抓去。就忙跑到门口堵着保长,大声喊:「家中没有人……呀,家中没有人!」他喊的声音非常大,是想叫家中知道信,叫爹爹娘快跑。
那小个子鬼子军官见玉宝喊叫,眼珠子一瞪,嘴上那点小黑胡子向旁一歪,跨过去照玉宝肚子上就是一脚,把玉宝踢出五、六步远倒下了。
屋里听见玉宝喊叫,玉才忙跑出来,一见鬼子把哥哥踢倒,吓得他叫起来:
「嗳呀娘呀,可不好了,鬼子把哥哥踢死了。」就跑过来叫哥哥。
娘和爷爷听见这个凶信,也顾不得躲避了,忙跑出来看玉宝,才醒过来的高学田也跑出来了。高大嫂扑过去抱住玉宝,心里真难受。爷爷见儿子被抓起来,孙子被踢得不知死活,气得身上直发抖,手指着保长大骂道:「你这个披中国人皮、不做中国人事的畜生!昨天晚上,你兄弟带鬼子把杏花奸污了一夜,今天你又跑到我家来抓人,我和你拚了吧!」挥起棍子,过去就打阎王保长。
高学田见事不好,赶忙过去拉他:「爹,你……」阎王保长见棍子打来,向旁边一躲,把吊死鬼的三角眼一瞪,照着爷爷大腿上就是一脚。病才好的老人有点站不住,向後倒去,正好碰在高学田身上,高学田连忙把爷爷扶住,「哒……」鬼子军官朝他二人开了枪,爷爷和爹「嗳呀」一声,随着枪声倒在地下。
玉宝母子三人听见枪声一响,见倒下了两个人,都奔过去抱着就哭。高学德气得直跳脚,要奔过来护他爹,鬼子把他抓住,反绑了双手,高学德流着眼泪动弹不得,就破口大骂,保长不理他,瞪着三角眼说:「走,把他拉走。」玉宝忙跑过去抱着叔叔的腿不叫走,保长上去照着玉宝就是一文明棍,玉宝眼力很好,往旁边一闪,没有打着,一下子抱着保长的右腿,用嘴狠狠地就咬了一口,保长痛得一咧嘴,一蹭腿把玉宝踢开,照他头上身上就是两文明棍,就把玉宝打昏过去了。
一个亮脑瓜、横着三瓣嘴的家伙从玉宝家的西院里跑出来,照鬼子点了个眼色,鬼子就要向玉宝开枪,他忙把鬼子的手向上一推,「哒!」鬼子的枪打在空中。
那家伙摸着又明又亮的秃脑袋,活动着三瓣嘴说:「太君,保长,你们把这个女人带去吧,别耽误公事。这事儿交给我办。」他又用气鼓眼向保长点了个眼色,阎王保长这才点点头说:「好吧,王大哥,今天看你的面子,饶了那个小家伙。走!把花姑娘带走。」
(二)
一进村,龟田队长住进了周扒皮的家里,正在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同周扒皮交谈。王红眼带着自己的老婆笑的走了进来:「太君,花姑娘我的贡献。您的,享受享受。」
龟田色咪咪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杏花,只见他杏眼含春,擦满铅粉的脸蛋白里透红,抹着血红的红嘴唇,上身穿了一件对襟紧身小红袄,绷得胸前的一对大奶子鼓鼓囊囊的,下身穿着一条洋花布的裤子,遮盖着肥大的翘屁股,一步三摇,风骚无比。
龟田一阵淫笑:「王,你的良心大大的好,花姑娘我的收下……花姑娘,你的怕的不要,我们性交的干活,哈哈哈哈……」杏花被龟田拉到後院龟田的卧室。一进屋,龟天便吹灭了油灯,三两下脱光了身上的衣服,搂着坐在炕边的杏花就啃,杏花忙不迭的送上红嘴唇让龟田队长放肆的亲着,发出哼哼的娇吟。
龟田的鸡巴早就被杏花的骚样儿挑逗得怒挺,粗大的手指开始撕扯杏花的裤子,不一会,杏花的下身就一丝不挂了。黑暗中杏花丰腴的大腿分张着,黑乎乎的阴毛向龟田召唤着,龟田的鼻子向着杏花的阴户探了过去,也不管是腥是骚,张开大嘴,用力的舔、吸、亲着。杏花觉得自己的阴蒂在龟田的挑逗下开始有了反鹰,阴道也开始向外流出淫水,龟田把淫水一古脑的吞下肚子。
杏花隔着上衣揉摸着自己的奶子,呻吟声更急促了:「啊……太君……你好厉害……我要吗……啊……哦……来吗……」她解开衣扣,露出雪白的奶子。龟田没见过这麽大的奶子,就像两个刚出锅的大馒头一样,馒头顶上还有两个耸立的大红枣。
「太君~~人家要嘛……性交的干活……」
龟田这次听懂了,压上杏花的肉体,握住短小粗硬的鸡巴向杏花劈开的大腿根部捅去,另一条胳膊搂住杏花的脖子,低头叼住了她的奶头……「哦……」杏花一声尖叫,在夜空中传得很远。她从来没有被这麽粗的鸡巴过,又硬又短,只在阴道里出入,顶不到头,这让她更难受。龟田也没有想到身下的女人的阴道有这麽松软,不像他玩过的其他中国女人一样紧小,这对狗男女好似如鱼得水。
「啊……啊……太君……的鸡……巴……大大…的厉害……我的……销魂的干活……啊……哦……嗯……嗯……我……受不了了……太君……我的……爱你的干活……」
龟天从没有这麽痛快的过女人,一直了二百多下这才泄了,趴在杏花的身子上大口喘着粗气。杏花仰在炕上一动也不动,刚才龟田让她几度达到高潮,如果龟田再她一会儿,兴许小命就没了。
过了好一会儿,杏花才长出了一口气:「太君,您的那个实在的好……我的爱它……中国男人的不行……带我走的行吗?」「尤西,你的……慰安妇的干活。」然後龟田转头向门口的鬼子喊了几句日本话,出来两个鬼子,从炕上拉过一条棉被裹上赤身裸体的杏花扛了出去,没过多久,前院的营房里传来阵阵男人淫笑和杏花的大声尖叫。
整整一夜,连杏花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个鬼子在她的下体发泄了性欲。天亮了,杏花的淫户一片狼籍,腿上、腰上、乳房上、脸上、还有流到屁股上粘呼呼的全是男人的精液。杏花的头发也散了,眼窝发青,奶子被揉得青一块紫一块,阴道里已经没有知觉了,淫户又红又肿,淫毛也成了一绺一绺的,完全着挡不住凸起的肉沟。
吃早饭的时候,周扒皮叫长青把杏花抱出来,上了一点药,送到下房休息。
这时候,高大嫂被带到周家大院了。
龟田经过和杏花的一番享受,精力充沛,所以起得很早。一到院里,就听到了高大嫂的哀求声:「皇军,放了我吧,家里人还等我哪!」高大嫂见到龟田,看打扮知道是鬼子的头,於是走上几步一下子跪下:「太君,放我回去吧……」龟田过来用手指托起高大嫂的下巴 ,高大嫂身材清瘦修长,长得也有几分姿色,一脸泪水给人一种柔弱的印象。她见龟田色咪咪的盯着自己,脸颊发红,手下意识的护住了尖挺乳胸。
「里屋的说话!」龟田狞笑着要来拉高大嫂。她知道如果进了屋,自己的清白难保,转身就跑。龟田一把扯住高大嫂背後的衣领,破旧的衣服哪里能够承受这麽大的力量,「呲」的一声让龟田扯下一大片,高大嫂穷得没有钱买内衣,这下子骨感十足的白白的後背便裸露在众人面前。
高大嫂一拉之下没有站稳,跌倒在院里的砖地上,手紧紧护在胸前。龟田扑了上来就要解高大嫂的裤子,她的手想要拦住龟田的魔爪,上身的衣服一下子散开了,尖挺的奶子完全展现出来。高大嫂不知道护哪里好,犹豫之间裤子叫龟田扒到了膝盖。高大嫂小腹平坦,双腿修长,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阴毛°°又黑又密,油黑发亮还打着卷,把个阴户盖的严严实实。
「不……畜生!……放开我……你这只畜生……」高大嫂大声骂着:「无耻!……啊……不~~!」
龟田笑着抓住高大嫂浓密的阴毛,手指顺势在她的阴道里搅动。高大嫂的阴户天生长的靠前,龟田的手指几乎摸到了她的子宫。高大嫂还在挣扎,嘴里不住口地大骂,可是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弱。龟田已经含住了她的乳尖,高大嫂发现自己的阴户有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。
龟田放开高大嫂的奶头,把头伸进她的胯下,顿时一股浓重的腥骚气息 的他喘不过气。原来农村没有钱买手纸,拉完屎用石头一抹就行了。龟田可是不知道这回事,大叫一声:「八嘎(混蛋)!」拔出战刀就要杀了高大嫂。
周扒皮在边上看了一会了,高大嫂的肉体让他心痒难捺:「这身子要是给自己多好,看那阴毛,那奶子……我这些年怎麽没发现哪?」他见龟田要杀高大嫂,急忙走上前道:「太君息怒!太君息怒!她是我家的佣人,不知道让太君高兴,我的处罚。回头花姑娘大大的有,村长、保长的负责。」龟田看了周扒皮一眼,心想还得用这些中国人,就回身进屋了。周扒皮上前把高大嫂扶起来,就手在她身上一通乱摸:「大妹子,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周家的佣人了,回去收拾一下东西,秋後我差人带你过来。」高大嫂想,不管怎麽说,自己的命是人家救的,自己来做工家里也能少一个人吃饭,就点了头。周扒皮不又心中一喜,忙叫下人准备一身乾净衣衫给高大嫂穿。高大嫂千恩万谢,哪想到更大的阴谋等着她。
玉宝醒过来时,娘已经回家坐在地上抹泪,玉才站着哭。爹爹左胳膊中了一枪,没打着骨头,坐在地上流眼泪。爷爷身上中了好几枪,鲜血流了满地,玉宝趴在爷爷身旁就哭起来。爷爷紧紧地握着他的小手,瞪着死卡叭的白眼珠,说:
「孩子,爷爷不能好了,爷爷是被鬼子打死的呀。」玉宝听见这话,心中好像刀刺着一样,哭得更厉害了。
「玉宝,你叔叔呢?把他叫来我看看!」
「爷爷,叔叔也叫鬼子拉走了。」
「啊!叫鬼子……」爷爷说不出话来了。
「爷爷!……」
「爷爷呀!」全家都哭在一起。
可怜老人一口气没上来,就死过去了。那个又光又亮的秃脑袋王红眼走回来说:「咳,别哭啦,死就死了呗,这个年月,死了倒省心。像这样大岁数的人,也该早死了。」
玉宝瞪着小黑眼珠,爬起来骂道:「你别跑这里来放屁啦!你爷爷、你爹被鬼子打死了,你不哭吗?」
「啊,你这个兔羔子,这一点毛孩子就出口伤人?」「你才是个兔羔子呢。你看,你要不是兔子养的,为什麽长了一个吃豆子的三瓣嘴?」
娘见玉宝骂了王红眼,心中很害怕又惹出事来。忙说:「玉宝,玉宝,你这个死孩子,怎麽又不听话了。」上去就打了他两下子,又说:「你好骂你王大伯吗?」
「哼,谁叫他王大伯?我叫他王红眼。」
这一说,王红眼真气炸了,气得瞪着气鼓子眼,直活动着三瓣嘴说:「你你你……这一点大就骂人,大人都怎样教训的呀,啊?」就想要打玉宝。
高大嫂怕把祸事闯大了,只得把从来没打过的孩子打了一顿。高学田坐在地上不能动弹,只得说:「给我狠点打。」
玉宝被娘打得直哭,王红眼还在旁边说:「这个孩子,就得这样打。你们这个孩子,真不知好坏,我要不救了他的小命,早就叫皇军打死了。」「是呀,王东家,你可千万别生气呀。」
「哈哈哈,我不能生他的气呀,咱们是东西院的好邻居,我能生个孩子的气吗?高学田,你爹那一口棺材,昨天晚上叫皇军给用了。我替你说了好多好话,要把它留给你爹用,可是别处又没有,皇军非用不可,我也不敢挡他,就叫他抬走了。今天你爹死了。要用棺材,我那里还有一口松木棺材,你扛来用吧。」高学田正愁着没有棺材呢,忙问:「王东家,那口棺材要多少钱呀?」「哈哈,」王红眼奸笑着说。「这年头还能算钱吗?就是现在跟你要钱,你也没有呀!我将就你一下,等秋天给我粮吧。」「多少粮呀?」
「好算,好算。咱们是东西院的邻居,还能多算你的粮吗?要用的话就去抬吧。」说完就走了。
高学田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,可又没有钱到别处去买,为了盛殓老爹,只得用他的。
全屯的人回来了。大家见自己家里叫鬼子糟践得太厉害了,以後日子没法过啦,全屯几百户人家,家家哭声不断,只有王红眼一家没有哭声。邻居们听说玉宝爷爷被鬼子打死,杏花让鬼子玩得不成样子,连高大嫂都差点被鬼子糟蹋,没有一个不难过的。
高学田没钱给死去的父亲买衣服和烧纸,求了几个邻居从王红眼家把松木棺材扛来,把老人装起来,全家又哭了一场,就这样向外抬。高学田胳膊上的枪伤只好慢慢地再想法医治。从此,周各庄的哭声,一天比一天多了。
第三章 两副棺材
爷爷死後,爹爹胳膊被鬼子的枪打得不能动弹,叔叔被鬼子抓去没有音信,家中成天冷冷清清的。玉宝像失魂的孩子一样,想起了爷爷、叔叔,就哭一场。
那几亩地,高大嫂也没心种了,可是,不种地就没吃的,母子三人只得硬撑着去铲地,去山上挖苦菜。一个女人,又忙家里,又忙外头,两个十多岁的孩子能做什麽呢,不多日子,高大嫂也累病了一场。
真是,人越穷越倒楣,老天爷一个劲地下大雨,玉宝家的地在大河套边上,大河发水,已经长得半人高的庄稼也全都淹得看不见了;等水退了,母子们去一看,庄稼苗都没有了,全跟大水跑了。娘坐在地里哭了一场。房北头种苞米的那六亩地没被水冲掉,还指望有个收成,但一家大小五口没吃的呀,猪赶回来卖,才换了二斗粮,不几天就吃没有了。苞米一吐穗,就拔来吃,等到秋天,也耗吃完了;割来家,统共不过打了二、三斗,这就是一年的收成。
高学田治枪伤,又欠了一笔债,好歹把胳膊治好了,见兄弟没个音信,天天愁得没法。十月十四日,是他兄弟娶媳妇的日子,人财两空,媳妇也不能娶了。
他出门求人写信去大连,告诉他弟弟的老丈人家,等人回来再定日子。路上听人说:阎王保长要雇月工,他心想:「年头坏了,外面又欠人家好多账,不如去做两个月的工,好还人家的账。」回家说了一下,就做工去了。
在财主家做工不像在家呀,关外的三九天多冷啊,冰天雪地的,也得出去给人家做活。冬天,没有棉衣,一出门就冻得浑身打颤颤。冷,又去对谁说呢?少做一点也不行。他在冰雪里挨着冻,好歹做了两个月的工。
要过年了,去和保长的父亲周扒皮算账。老周扒皮说:「钱?我手头也正紧呢,等我收齐了账再来拿吧。」
高学田说:「老东家,我欠人家的,人家正要呢。再说,女人孩子几大口,都等着吃的呢!」
老周扒皮说:「你还不知道我手头困难吗?银行里的取不出;钱庄里的,也值不得为你这两个月的工钱去拿一趟呀。」
高学田说:「老东家,你行行好吧,要不然,我怎过年呀!」老周扒皮火了,说:「你倒真酽咧,谁叫你来给我做工呢?」高学田也火了,说:「谁叫你雇我的呢?」
老周扒皮把账桌一拍,眼一瞪,骂起来了:「高学田,你想造反不是?谁叫你来做工?你家没有饭吃了,冬天跑我这里来混饭吃,你还跟我要钱?我还没跟你算账呢。」
高学田一下子气得又犯了羊角疯,「扑通」一声倒在地上,嘴里直冒白沫。
周扒皮拳头擂着桌子说:「过年了,你跑我家来装死。好,我就叫你死。」拿起棒子就打,他这一打不要紧,他家那条大黑狗「呼」的一声,上去就是几口,咬在高学田的大腿上,高学田痛得迷糊过去了。
老周扒皮叫来两个夥计,说:「把他抬到南大沟里去,不要管他,出了事是我的。」两个夥计看看高学田,看看老周扒皮的脸色,也不敢吱声,忙找了一扇门板,把高学田搁上,抬到外面,见高学田的大腿直流血,两人心疼的想:「老周扒皮,你好狠心啊!送人到南大沟里,不就得活活冻死吗?」他两人全是山东逃难来的,一个姓张,一个姓刘。老张对老刘说:「我看,咱们俩送他回家去吧。」老刘说:「对对对。」两人就把高学田抬到周各庄来。
庄东头有一帮小孩在玩耍,有个小孩,身穿破棉衣,头戴开花的破棉帽,人家小孩脚上都穿小,他穿一双坏布鞋,还露出脚趾头;脸蛋冻得红红的,嘴唇都发紫了,冻得红肿的小手,在拉着弹弓;他闭着一只小眼睛,正瞄准打家雀呢,小朋友们都不吱声地看他打鸟,这孩子正是玉宝。
突然,小朋友们望见抬人的来了,就一哄上去。玉宝听到有人问:「高学田家住在哪里?」身上打了个冷颤。
大家知道,富人过年,穷人过关,穷人最怕这十二月的节期,穷人的孩子也害怕过年。但他马上看出来了,这回是两个山东人抬着一个人,门板上躺着的正是他的爹爹。他很惊慌地跑过去抱住爹爹,叫了几声,爹爹也不吱声,吓得他哭叫着忙跑回家去。
高大嫂正在做中午饭,玉宝一进院就喊:「娘,爹爹给人抬着送回来了!」接着,玉宝爹已经给抬进屋来,放在地下。
高大嫂和玉宝哭叫了好一阵,高学田才慢慢醒过来。他睁眼一看,是在自己家里,他挣了满头大汗,才撑着坐起身来,慢慢把算账挨打的事说了一遍。张、刘二位要走了,说:「迟了回去会挨骂。」母子们也说不出什麽谢话,只在心里感恩,把他们送到门外。
玉宝拉住娘,带气地说:「保长那条大黑狗,我早晚非把它打死不可。」他娘忙说:「好孩子,你要听话!千万不要去闯祸呀!走,回家吧。」一拐墙角,高大嫂看见矮墙西面过来一个人,那人穿着青面的小羊皮袄,戴着狐狸皮的大帽子,手中拿着文明棍,正是阎王保长周长安。高大嫂忙拉玉宝一把,说:「快走。」母子两人赶快进了院子。
周长安见高大嫂进了院子了,淫亵的笑了笑,走进了王红眼的院子。
第四章(完)
长时间出差,耗得我筋疲力尽。挤时间又写了一些,也算是对元元的一点交待吧。
王红眼的老婆正在院里拿柴草要做午饭呢,见保长走进来,忙笑着说:「唉呀,保长来啦,为什麽好几天没来了?走,到家坐坐吧!」她抱着草在前面走。
保长跟在後面问:「王东家在家吗?」
「没有呀,他去要账去了,不定什麽时候能回来呢!」王红眼的老婆进屋把草放下,又连忙陪笑说:「进里屋坐坐吧,凤子在家里。」保长点点头,缝着三角眼走进里屋。那杏花像个老鸨子一样,喜得忙着拿烟送茶的,又把王红眼的姑娘凤子叫来陪着保长。保长早就喜欢凤子长得乾净漂亮,总想和她拉拉扯扯,见王红眼不在家,就和凤子母女说笑开了。
凤子长得又年轻又漂亮,十七、八的大姑娘了,白天晚上,吃喝拉撒都在家里,外人见的少,所以说什麽的都有。又一种说法是这样:有一天,她娘走亲戚去了,她爹喝多了半夜起来,要到茅房撒尿,路过凤子的卧房,听见凤子咿呀呻吟,从窗头一看,只见女儿光着身子仰躺在炕上,白嫩的小手在刚刚发育成熟的阴户里又扣又摸……王红眼这些年头一次发现凤子长大了,底下的那家伙也开始发硬,推门冲进去就要她的嫩 .
凤子吓得从炕上爬起来,衣服也没穿,就往屋外跑,她爹在後面边拉边追,凤子在前面边叫边跑。屯里人正在睡觉,半夜三更的听见大街上叫嚷,都跑出来看,原来是王红眼半夜三更的在大街上「爱」姑娘。
第二天,玉宝就和小朋友们编了个快板,看见他父女就念:王凤子,真不善,她爹拿她当尿罐;红眼半夜去解手,女儿手淫他看见;拉下裤子就上炕,姑娘娇羞不让干,红眼气得去拿棍,凤子光脱跑外边;红眼拿棍後面赶,凤子大街叫连天;东西邻居赶来看,父女打仗在街前;凤子光脱在前跑,红眼拿棍跟後面;大家看见哈哈笑:「好像正月十五把灯玩!」
全村的小孩一看见王红眼和王凤子就念一遍,王红眼听见这话,红着脸走开了;王凤子听见,就追着孩子们要打。後来小孩们成天念,她也只得听着。
今天,凤子见保长来了,忙从里屋跑出来。杏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日本人过,再同村里的男人玩很丢脸面,因此见姑娘出来了,就假装上厕所,溜出屋子去。
保长等杏花一出院们,迫不及待的搂住凤子,一边亲着她的嫩脸,一边扯她的裤带:「凤子,你连你爹都勾引,不愧是千年难寻的狐狸精呀!今天让叔叔好好享受一下你这只骚狐狸,哈哈哈哈……」
「周叔叔,您别听外人瞎嚼舌头,上回俺爹多喝了几盅,认不得人,进屋就要我,要不是我跑得快……还好,老东西只是摸了几把……」说话间保长已经脱下了凤子的上衣,解下胸围子。凤子的奶子尖挺,奶尖向上翘 着,奶头并不明显,同乳晕一起泛出淡淡的粉红。
「不要嘛!周叔叔……」保长的大嘴已经含住了她的奶尖,另一只手拉下她的长裤……凤子没有穿内裤,雪白的大腿根那里稀疏的长着一小片阴毛。保长伸出中指,放进凤子柔软的阴道里。凤子虽是处女,经常手淫使得阴部非常敏感,被男人的手指放进阴道更是头一次,不由得一声大叫……「我还没上你哪!叫的是哪门子床啊?」保长解开腰带,褪下绸裤,挺着大鸡巴,扛起凤子的大腿放到肩头,冲着她的小嫩口磨起来。
送命鬼王红眼要账回来,一脚门里,一脚门外,正瞅见周长安在他屋里紧紧地抱着他姑娘准备干那丢人的丑事呢,这老小子忙退出来,可火了,心想:「我姑娘才十七、八岁,他快到四十岁的人了,大便宜给别人占了,像个甚!太吃亏了!」气得三瓣嘴直动弹,挽袖子做架势要一头撞进去。
杏花这时也回来了,见他要撞进屋去,连忙跑过去拉住他说:「你这人真糊涂。火什麽?别忘了咱们的财是怎麽发的!没有保长,咱能享福吗?他玩玩你姑娘怕什麽?姑娘早晚还不是人家的人?」
王红眼想想,这话也说得对,忙把袖子放下,气也消了,又看了一眼女儿的雪白的身子,淫笑着点了点头,咳杖了一声。
保长听见有人回来,忙松手穿裤。凤子穿好见是她爹回来,看了一眼,红着小脸从她爹身後溜出去了。
王红眼点头弓腰地说:「保长来啦!我没在家,失陪了、失陪了!」周长安跷着二郎腿坐在凳上,说:「哈哈!王东家,你可不知道,我特来告诉你一件好事情,你听见一定会欢喜的。」
「保长,是什麽事情?」
「今天十二月二十三了,快过年了,我这几天出去买了十口猪,咱们到瓦房店皇军那里给送点礼去,往後事情就更好办了!」王红眼一听说两家要送十口猪的礼,急得一咧三瓣嘴说:「唉呀我的保长!
咱们两家怎麽送十口猪的礼呀?「
「哈哈!王东家,看你光晓得发财,发了财,还忘记了发财的来路了。这十口猪的钱,能担在你姓王的和我姓周的身上吗?告诉你,钱不用你拿,还要发点小洋财呢!」
「保长,你说要怎麽做?」
「怎麽做?你听我的话!」
两个人就把两张臭嘴凑近了,叽叽咕咕地商量起来:「这十口猪说成二十口猪,跟全村摊钱,平均每户要它三十元,也能捞个一倍的钱。」王红眼说:「保长,三十元钱是二斗多粮呀,穷人能拿出来吗?」周保长把牙一咬说:「穷小子就是剩下一张皮,也得叫他烤出四两油来!」王红眼说:「对对对,就这样办吧!」
「哈哈哈……」两个人同时笑起来。
凤子来沏茶了,王红眼叫她给保长擦起洋火,点着一枝烟。
「王东家,全收上来了吧?」保长喷了一口烟,快活地聊起天来。
「别人家的全收上来了,就是高学田那里的账还没收上来。」「高学田不是个好东西,给我做活,食饱衣暖的,今天据说走在南大沟边,又给什麽鬼迷住了,发疯了,倒下去,还不知是死是活呢!」王红眼的老婆进屋来说:「他没有死呀。方才我看见有两个人把他扛着送回来了。」
「啊……送回来了?那,那……是我打发的两个夥计找着的。」保长看看王红眼,又问:「那两口棺材,你给算了多少粮?」「头一口棺材连本带利是五石粮;第二口,我给他连本带利算了七石五,共是十二石五斗粮。他们还说我给他们算的多了。保长,你说我给他们算的多不多呀?」
「多是多了啊。不过,我说不多就是了……可是,我再问你,他家中没有,拿什麽给你呢?」周保长倒挂了三角眼,很有深意地问着。
王红眼笑咧着三瓣嘴,也很有深意地回答:「啊!保长,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?我就想要他房北那六亩好地。我托了好几个人去买,他都不卖,我就要他那六亩好地来顶账,你说怎样?」
「对嘛,要好地。可是,为什麽现在你还不去要呢?」「咳,我现在就是愁高学田不给我好地,他要卖别处坏地来还我的账,怎办呢?」
「哈哈……你这个财福星还用别人给你想办法吗?」「保长,那六亩地能到手,我一定重谢你呀。」「你我两个,还说那些……我告诉你。」王红眼凑过耳朵去,听保长说:如此这般,「今年你不用要,明年看他得不得给你好地……」王红眼听得哈哈大笑了。说道:「保长,真有你的!啊,明天我要进城去买年货,你买不买点什麽?」
王红眼原想表面上讨好,感谢他的帮忙好像是说要送礼,骨子里是要他买点东西送他女儿。却不料周长安把两个手指头向外一分,笑着说:「带点这个°°几两子土就是了……快过年了,朋友多,我二弟剿土匪立了功,今年回家过年,你说我不得多准备一点?我没带钱来,你先借给我吧,回来我就给你。」「啊!你二弟真回来过年呀?」
「真回来。」
「哈哈,这回可能过个太平年了。」王红眼边说心里边打算盘:「这个家伙是个大财迷鬼,给他买大烟,明明是敲我的竹杠了。」就故意装穷说:「保长,你要买的多,我家现在可没有那些钱呀!」
周长安没吱声,王红眼就又喊凤子来倒茶。凤子从外面进来说:「咳,高学田家有粮,昨天晚上我出去解手时,听见他们家嘀嘀咕咕的。我爬上墙细听了一下,是他舅子来了。我也听不清他们说些什麽,只听『粮粮』的,怕是他们家有粮。」
周保长高兴得站起来,说:「好了好了,王东家,大烟钱不用你费心了。」说完,就戴上狐狸皮帽子,又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,戴上说:「王东家,我去去就回来。」保长拿起文明棍走了。
王红眼瞪起眼珠子:「凤子,你这个伤风败俗臭不要脸的,爹今天要好好教育教育你!」王红眼拉起女儿进了放柴禾的西屋,把凤子往草堆上一推,反手锁上了房门……
院里杏花点上一枝烟,心想:「这个死东西,连自己的亲闺女都不放过……哼!」
凤子从爹色靡靡的眼神里猜到了他要干什麽,双手捂着脸,一动不动的躺在烂草堆上。王红眼也不说话,脱光了衣服以後,压上女儿的身子,几下子扒光了她的衣裳,不顾女儿的哀求,双手放肆的在她的白嫩奶子上揉捏,一张长满黄牙的臭嘴在女儿的小奶子上吸吮,粘呼呼的口水弄的凤子乳房、脸上、嘴边、大腿上都是。
王红眼用力扒开女儿的大腿,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儿处女的阴户……凤子的淫户在刚才周长安的挑逗下早已经是汪洋一片了,王红眼抚摸着热乎乎、湿漉漉的淫户,恨不能马上进她紧窄的嫩里。凤子光着身子,被碎草扎得生痛,再加上即将被自己的亲生父亲*奸,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,口里不由发出声声娇音。
王红眼看着女儿绯红的脸蛋,心里也涌起一阵不安,可是又禁不住少女诱人的魅力,於是乾脆把女儿反个身,不去看她的脸。凤子此时跪在地上,双手扶着一件农具,头低得几乎触到地上,披头散发,头发里、身上全是碎草叶和泥土,白白的屁股向她爹翘着,王红眼扶住她的腰,黑红的大鸡巴慢慢滑进了女儿的阴道……
凤子自幼经常劳动,处女膜早已经自然破裂了,爹的鸡巴并没有让她感到难过,相反,在爹的反复抽插中她体会着交媾的快乐:「啊……啊……好……舒服……啊……爹……我的……亲爹……女儿……爱死您……的……大……鸡巴……快一点……哦……啊……啊啊……哦……不……我要……不行了……下……下边……有东西……流出来了……啊……」
王红眼见女儿第一次被奸就到了高潮,不由得後背一麻,一股精液全都射进了女儿的子宫深处……
父女二人从柴房里出来,凤子连忙躲进自己的屋内,打了一盆水,稍适调整後,回到院中拿一条凳子踏着,趴在墙头上去看保长怎麽要粮去了。
(注:高大嫂没有粮食,只好卖身进了周扒皮家当佣人。在周家,高大嫂多次被周家父子奸污,以及周扒皮和他闺女周小鸾、周小鸾和哥哥周长安、高玉宝和周小鸾……还有凤子、杏花周围的事情,看一看哪一位仁兄帮忙续写出来就太好了。)
全站搜索